深海迷藏─美国海军的潜艇秘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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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介:深海迷藏:美國潛艇秘密行動軼史(Blind Man’s Bluff: The Untold Story of American Submarine Espionage)
By Sherry Sontag and Christopher Drew, PublicAffairs: New York, 1998, 352 pages
这是最近看的一本书,从书名看来,可以很清楚的知道这是一本有关潜艇情报战的秘史,主要涵盖的范围是冷战期间,美国潜艇以苏联为主要对象进行的情报蒐集工作。
这本书中许多资料仍是列为机密,但是作者找到了许多曾经参加过这些行动的人员,由于冷战结束,深觉保存历史的重要性远比保护这些陈年机密要重要的多,因此他们由口述中蒐集到许多宝贵的第一手资料,再加上对已解密档案的研究,于是写成了这一本非常翔实而又富饶趣味的书。
许多书中叙述的事件在今天读来仍然令人啧啧称奇。例如,它谈到美国核子攻击潜艇「拉本」(Lapon)号,成功地跟踪一艘苏联「洋基」(Yankee)级核子飞弹潜艇而不被发觉达 47天之久。还有,美国派遣潜艇渗透入鄂霍次克海及巴伦支海,在苏联海军用海底电缆上装设窃听装置,成功地运作数年之久。当然了,由于这些尾随和秘密潜入的行动,常常也有一些意外事件。像是美苏两国潜艇发生碰撞的意外,每年也都会有一两次,只是大部份都被掩盖下来。
深海研究计画
除了这些秘闻之外,其实比较引起我兴趣的是其中谈到有关 60 年代深海潜航的部份,其主要人物是当时主持美国海军深海研究计画的首席科学家约翰‧P‧克拉芬(John P. Craven)。他是平民身份,原本是负责「北极星」(Polaris)级弹道飞弹潜艇的首席科学家,在「北极星」计画大大成功后,在 60 年代初期受命组织一个智囊库,提供未来潜艇发展的各种构想。他的最大梦想是征服海军一般潜艇操作深度(约 500 公尺)之下的深海。
1963 年,美国核子潜艇「长尾鲛」(Thresher)号在试航时发生意外沉没,震惊了公众;海军利用这次意外事故,反而争取到更多的潜艇经费来「加强潜艇安全」,其中一项就是要研究并设计一艘深海救难潜艇(Deep Submergence Rescue Vehicle,DSRV)。当然这个 DSRV 计画并不实际,理由是有许多条件必须符合,首先失事的潜艇所在海底深度不能超过其本身的安全潜航深度,要不然它沉没时就会被水压给压碎,救也不用救了。再其次,DSRV 必须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赶至现场:这个机会也很小,因为潜艇在外通常只在固定时间和基地通讯,等到预定的通讯时间过了,基地才会知道出事,但也不会知道它到底在那裡。克拉芬虽然知道它不实际,却把它当成提供自己其他研究计画经费来源的金库,仍然煞有介事地进行研究。
其中之一就是他的由潜艇母舰操作深海探测器的概念。他的著眼点是一般由海面船隻操作的深海探测器有很大的问题,海面船隻不易保持定位,而且受天候影响很大,海象不佳时根本无法作业。但是如果是由潜航在一两百公尺深处的潜艇来作业的话,根本不会受到天候影响,也比较容易操控。他的这个想法受到海军情报单位的重视,他们的想法是:如果能从潜艇中操作深海探测器的话,他们有可能在不被探知的情形下,打捞起苏联试射洲际弹道飞弹落在太平洋底的碎片,可以得到许多珍贵的情报。
于是,他就开始著手进行,从潜艇部队拨来一艘旧核子潜艇「比目鱼」(Halibut )号加以改装,除了探测装备外,还有一台 Univac 1124 电脑。他并且设计了可以遥控的鱼雷形深海探测器(每具成本五百万美元),能由潜航中从鱼雷管进出,探测两万英尺深的海底。当然了,由于这是新的研究领域,有许多问题要解决,就像所用的摄影机由于信号衰退的关系,无法把影像经由长达 17,000 英尺的电缆送回母舰,在这情形下,只能依赖声纳和照相机(每六到七天要把探测器拉上来回收底片)。所以,整个进度很慢,也耗用许多经费(这些都是秘密挪用其他计画的经费,所以美国军方买个马桶盖会花到 600 美元不是没有原因的!)
搜寻氢弹
在这期间,克拉芬分身有术,还担任海军其他计画的顾问,最大的一项任务是搜寻一颗沉在大西洋底的氢弹。1966 年一月,一架 B-52 轰炸机在西班牙外海上空与一架加油机相撞,四颗氢弹沉入海底,其中三颗马上被寻获,但是第四颗怎么找都找不到,主管核子武器的副国防部长杰克‧霍华亲自打电话要求克拉芬主持搜寻行动的规画。其实当时海军相关的大部份人员都认为不可能找得到,落入苏联手中的机会更小,但是詹森总统不愿意冒任何可能的危险,坚持一定要找到。对这个任务有信心的,大概只有克拉芬自己一个人。
首先,他派出搜寻队到失事的海域,自己则留在岸上协调搜寻的工作,尝试推敲出氢弹可能的落点,指引搜寻队集中搜寻。其实,这真的是所谓的大海捞针,他们唯一庆幸的是失事地点附近是大陆棚的一部份,水深约 3,000 英尺,还在小型的有人深海探测潜艇的作业范围内。
他接著聘用了一批数学家,用数学模式建构失事地点的海底地图。这还没什么,再下来他用了一个许多人都认为是发神经的作法:他请一批潜艇和打捞专家根据失事事件的描述和已知的资料,用他们的主观判断对可能的落点下赌注,就跟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一样,然后他的数学家再把这些赌注的机率与地图过滤计算,得到一些可能的位置。这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实际上他所使用的是机率学上著名的 Bayes’ Formula,用来检证各个「假设」(氢弹落点)的机率。
他们计算出来的最可能落点跟其他三颗氢弹捞获的位置及大部分机身残骸所在位置离得蛮远的,让许多人怀疑这样的方法。但是他这个计算跟一个西班牙鱼夫的目击报告吻合,在没有其他更好方案的情形下,海军当局同意一试,派出两艘小型深海潜艇细细搜寻计算的位置。
但是数个星期过去,还是没有结果,詹森总统非常生气,要求给他一个答案。海军方面把克拉芬的魔术图表呈了上去,结果当然是火上加油,他马上爆发,坚持要成立另一个搜寻团队。在他的压力之下,许多康乃尔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的学者专家被找来评估既有的搜寻努力;在经过一整天的讨论后,他们报告总统认为克拉芬的方法是任何人所能想到的最好方法。而就在他们呈上报告的同一天,那颗氢弹在水深 2,550 英尺处一个陡坡被找到了,正好是科拉芬最后计算所在的位置。
搜寻苏联潜艇
在寻获氢弹三个星期后,「比目鱼」号总算一切就绪可以进行测试,摄影机还是不能用,也遭遇一大堆设备和潜艇机件上的问题,但是最后还是完成测试,找到了海军投置在海底的一个假弹头。测试完毕后,海军情报单位就急著要「比目鱼」号出任务去搜寻苏联飞弹的破片。它出海两次,仍然遭遇多种问题,也没有发现任何的飞弹残骸。
就在此时(1968 年初),一艘苏联「高尔夫 II」(Golf II)级弹道飞弹柴电潜艇在太平洋失事沉没,海军情报单位认为机会来了。如果他们能够找到这艘潜艇的话,上面的密码机、飞弹的设计等等,都是有极高情报价值的物品。于是,「比目鱼」号被悄悄地派去搜寻,而克拉芬再度担任行动的主持人。
他首先从埋在太平洋底的水下声纳网(SOSUS)的记录著手。海军情报单位从监听苏联潜艇的无线电通讯中,已经知道这艘潜艇是在从夏威夷外海的巡逻区回到钦察加半岛的母港间失踪的,更可能的位置是在夏威夷与国际换日线之间;但是 SOSUS 的记录中并没有任何明显的爆炸声或是沉没潜艇被水压压碎的声音。克拉芬则有不同想法,他认为这艘潜艇有可能在接近水面处发生事故,爆炸声由于温差层的关系,水底声纳听不到;而它沉没时可能已经有大量海水涌入艇内,艇内艇外压力平衡的关系,压碎少数气密舱室时的声音很小,不容易分辨。
为了验证这样的假设,他弄来一艘二次大战后除役的老潜艇,把所有的舱门打开,让它沉入太平洋底,果然在 SOSUS 上半点声音都没有。有鑑于此,他重新检查 SOSUS 的记录,找到了一些很小类似爆米花的声音。根据不同声纳的位置,他计算出可能的位置在西经 180 度,北纬 40 度,夏威夷西北方约 1700 英里,水深三英里的太平洋底
于是,「比目鱼」号被派去他计算的地点展开搜寻,探测器的摄影机仍然不能用,他们只好每六天就把探测器拉上来冲洗底片,这当然是费时又费工的动作。不过在辛苦数个星期后,总算有了结果,他们在 16,580 英尺深的海底找到了这艘潜艇,并且拍摄了两万两千多张照片。
现在既然找到潜艇,下一步就很简单,克拉芬和海军情报单位认为只要改装现有的探测器,加装机械臂,把苏联潜艇的舱壁割开,能够伸进去抓取密码机和飞弹弹头就可以了,这是最快也最经济的方法。但是当海军上层向当时的国家安全顾问季辛吉报告后,CIA 却也想插一脚。CIA 这些人好大喜功,想要大动干戈,淮备建一艘海上的打捞船,把整个潜艇捞起来。海军方面极力反对,一是由于「高尔夫」级潜艇是 50 年代末期的柴电潜艇,本身情报价值不大,根本不必要耗用上亿经费去捞它。二是它在沉入海底时的衝击力(终端速度可能高达每小时 200 海里),很可能早就把艇身结构弄坏,只是看起来外表完整而已,一捞也许就散掉了。其三是这样的建船计划会耗费很多时间,就算几年后捞起来了,上面的弹头和密码机苏联可能早就淘汰不用了。所以无论从哪一点,都没有这个必要。不过尼克森最后还是批淮 CIA 的计画,秘密拨款建造打捞船。有人怀疑这整个计画其实是政商勾结的结果,因为负责造这艘船的是霍华‧休斯辖下的公司,而休斯正是尼克森竞选时的大金主。这个计画最后花了 5 亿美元,在 1973 年时捞起了潜艇不到十分之一的部位,完全没有任何情报价值,是个彻底的失败。
搜寻「天蝎星」号
然后,在 1968 年 5 月,美国核子潜艇「天蝎星」(Scorpion)号失事沉没在大西洋底,半点踪迹都没有,海军发动大规模的搜索行动,也是毫无下文。克拉芬再度被要求帮忙,不过由于这次牵涉的人太多,他没有主导权,结果造成很大的延误。
首先是由于大西洋的 SOSUS 系统比较先进,已经能够过滤背景的杂音,只会记录船舰的声音,结果导致爆炸声等很可能都会被过滤掉,没有留下任何记录。克拉芬好不容易才从一个私人公司和美国空军的水下听音记录中找到一些可能的资料,在经过分析后,总算测定了一系列声响:在第一声爆炸后 91 秒传来一阵舱壁被压碎的声音。这几乎可以确定「天蝎星」号上的人已经没有生还可能了。
不过美国海军仍然希望能够找到残骸,以鑑定失事原因,对公众有个交代。于是他们派出一艘探测船「米撒」(Mizar)号,从第一声爆炸的测定地点(代号:奥斯卡点)开始向西慢慢搜索,他们的理论是认为「天蝎星」号当时正在返回诺福克的途中,应该是向西航行,沉没时应该在爆炸地点以西。在此时,克拉芬仍然在分析声纹资料,希望能藉由整个声音的系列,更精确地标定出潜艇最后的位置,原因是该处水深两英里,从第一声爆炸到它接触海底,它有可能在 10 英里半径内的任何地点,也就是说,如果要仔细搜寻的话必须搜索近 400 平方英里的海底;以平均能见度不到 10 公尺的海底来说,这要花上多少时间?
随著对每一个声响的计算,克拉芬发现「天蝎星」号最后的航向并不是向西,而是向东。他觉得非常奇怪,跑去问许多潜艇舰长,在哪种情形下潜艇会航向相反的方向?结果他得到的答案都一样:艇上有鱼雷马达错误启动(Hot Run)。每颗鱼雷上都有内建罗盘和陀螺仪构成的安全装置,当鱼雷射出后,会确保它不会转回头攻击自身的潜艇。所以如果鱼雷马达在艇内错误启动的话,标淮的操作程序就是将潜艇急转一百八十度,然后鱼雷本身的安全装置就会发生作用,关掉马达的动力。
「天蝎星」号上有 14 枚 Mk37 鱼雷,7 枚 Mk14 鱼雷,还有两枚装有核子弹头的 Mk45 鱼雷。其中 Mk37 鱼雷常有错误启动的现象。碰到这个情形,任何舰长都会马上下令「右满舵!」急转一百八十度,这是他们训练的本能反应。事实上,「天蝎星」号在 1967 年 12 月就发生过错误启动的事件,当时舰长也是下令右满舵急转 180 度,把鱼雷关掉。
所以,克拉芬认为他不但可以找到沉没的潜艇,而且已经知道失事的原因。他推测事故发生时鱼雷可能在进行维护测试,因故造成错误启动,而艇长知道后马上下令右满舵急转,不幸的是时机过迟,结果鱼雷爆炸,整个潜艇向东沉入海底。
但是当他把他的理论拿去跟搜索行动的委员会讨论时,人人对他白眼相加。这些人并不知道他在搜寻氢弹和苏联潜艇时扮演的角色,认为他的理论不过是另一个科学家的疯狂想法。海军的水下声纳实验室本来就对他越俎代庖的角色不满,认为他听到的声音只是深处的回声;弹药署和高层人士更认为错误启动的鱼雷不可能爆炸,再加上「米撒」号捞到了三项可能的遗物:一截水管、一个繫缆绳结、以及一支雨伞,他们更认为向西搜索没有错,所以根本不听他的(后来发现水管和绳结都无法证明是美国潜艇上的,而那支「雨伞」更只是深海中的一种生物。)于是,「米撒」号花了几个月时间继续向西细搜,而它立誓找不到「天蝎星」号不刮鬍子的船长也络腮满面。
不过克拉芬并不轻易放弃,他安排让水面舰艇在「奥斯卡点」投下一些炸药包,模拟「天蝎星」号的声音,然后仔细聆听。结果不但没有回声,当他把模拟的资料拿来跟「天蝎星」号比较的时候,更发现「天蝎星」号不但是向东航行,而且是高速航行。于是他重新回到鱼雷事故的理论。
他接著找来「天蝎星」号的前任艇长,在一个潜艇模拟器中进行实况模拟。他设计了许多组状况,让前任艇长没有预备的情形下指挥模拟器反应,电脑再蒐集模拟器的资料,用来跟「天蝎星」号失事的声纹比较。他们试了 10 种状况,结果都不符合。在第 11 次时,他们只告诉艇长以 18 节的时速向西,让他自己选择深度,然后开始鱼雷维护工作。他们等了十多分钟,让他冷静下来,然后给他一个警报:「前鱼雷室中有鱼雷错误启动!」
艇长连想都不想,马上下令:「右满舵!」
当模拟器转向 180 度近乎完成时,他们又给他一个警报:「前鱼雷室发生爆炸!」,并且模拟器开始模拟大量海水灌入前鱼雷室。这个艇长直觉地下了一大堆指令,都是多年训练下来深印在脑海中的:浮力柜紧急灌气、各舱门密闭、加速航行(增加水平舵的昇力)。但是他下的这些指令都没有用,潜艇继续向下沉去,最后在 2000 英尺深时,克拉芬宣佈艇壁压碎(implosion),时间是鱼雷爆炸后第 90 秒,与「天蝎星」号的失事声纹记录只差一秒钟。
在这个时候,克拉芬相信自己的理论完全正确,但是海军上层仍然听不进去,主要的原因恐怕是他们不愿相信是海军自己的错误断送了近百人的生命,更害怕鱼雷安全问题可能会像潘朵拉的盒子一样,引出不知什么政治上的麻烦来。所以,「米撒」号的搜索仍然继续,克拉芬也无法改变它的搜索地点。
在确定自己的信念后,克拉芬又把 Bayes’ Formula 搬出来,开始绘製失事海底的或然率地图。同样地,他邀请一批潜艇艇长和打捞专家,对「天蝎星」号下沉的速率、鱼雷错误启动的可能性、以及下沉的路径用苏格兰威士忌下赌注,结果他们算出最可能的地点在「奥斯卡点」以东约 6 到 8 英里。
但是克拉芬还是无法指挥「米撒」号的搜索行动,它一直徒劳无功地在西边搜索了四个多月,到了 10 月,大西洋开始进入恶劣气候季节,海军淮备放弃搜寻。但是「米撒」号留了满脸鬍子的船长布坎南(Buchanan)不肯放弃,他请克拉芬帮忙去要求延期两个星期,淮备作最后一搏。
10 月 29 日,「米撒」号开始在克拉芬推算的地点搜索的一个星期后,克拉芬收到一个无线电讯息:「布坎南刮了鬍子。」
「天蝎星」号的残骸在 11,000 英尺深处,距离克拉芬计算地点约 220 码的地方被发现。它的艇身大部份都被压碎,只有前鱼雷室完整,但是舱盖散落,这意味著在前鱼雷室发生过某种爆炸,海水大量灌入鱼雷室,压力平衡的关系所以没有被压碎。
潜艇找到了,所有迹象也指向内部爆炸,但是海军调查委员会提出的报告基本上还是採信弹药署坚称的错误启动的鱼雷没有爆炸的可能,把鱼雷爆炸和电池氢爆都列入可能的原因之一,而没有确切的结论。
这个谜底要一直到 1993 年才揭晓。一位当年在鱼雷品管承包商工作的工程师跟已经退休的克拉芬接触,提供他有关一批 Mk37 鱼雷用的电池在测试时起火燃烧的资料,而「天蝎星」号上有一枚鱼雷的电池正是属于此一批号。他当年负责撰写报告,建议将这批电池回收。「天蝎星」号很可能就是排定在回到诺福克后就回收这个电池,不幸还是发生事故。而为什么克拉芬和调查委员会都没有看到这份报告,现在在弹药署档案中也找不到呢?那就很明显是人谋不臧了。
现在推论出来的情况可能是:有枚鱼雷由于震动或是碰撞影响,碰坏了控制电池溶液、品质不良的金属薄片,让溶液慢慢流入电池,产生的电能不足以驱动马达,但是会造成过热现象,等于是有火在鱼雷内闷烧。这个现象,除非是烧烫了雷体金属表面,或是有雷体内的橡胶烧鎔产生焦味,否则非常难以发现。「天蝎星」号的前鱼雷室人员很可能发现了这个现象,向艇长紧急报告「Hot torpedo in the forward torpedo room!」艇长直觉反应就认为是「hot running torpedeo 」而下了平常紧急处理的命令,但终究在急转后逃不过命运之手,雷体内的热度造成弹头的高爆炸药「低度引爆」(low-order detonation),虽然足以炸开舱盖,却还不足以引爆其他鱼雷。于是海水大量涌入,艇长的紧急处置无效,「天蝎星」号终究长眠海底。
其他轶闻
不过,这本书也不是那么严肃,它也有一些颇富趣味情节。例如,当美国开始派遣潜艇穿过北极圈的冰层到达北极时(「鹦鹉鱼」Nautilus 号是第一艘),他们所用来探测冰块的声纳正好跟海豹求偶呼声同一频率,当声纳一启动,附近的海豹就开始回应,此起彼落,十分热闹;常常连成群海象也加入合唱,有时会长达数小时之久!
还有,苏联海军在 1960 年代初期在核子弹道飞弹潜艇的发展上遇到困难,一直无法从海面下发射飞弹,赫鲁雪夫为此大大不悦。在 1962 年,苏联海军高层向赫鲁雪夫报告,终于可以成功地从海面下发射飞弹,并且邀请他位临参观。当赫鲁雪夫看到一艘新型核子潜艇 K-3 号在他面前潜入水中并且成功地发射飞弹,不禁龙心大悦,下令褒奖 K-3 号的官兵。其实他不知道海军根本还没有解决这个问题,但是为了取悦于他,设计了一套李代桃僵的方法。当 K-3 潜入水中后,它其实没有发射飞弹,而是由事前佈置好,紧贴著 K-3 的一艘「高尔夫」级柴电潜艇发射的!